为了保证庞大的军事机器运转,只靠军户自备武器装备和提供封椿钱、调发军人屯田等是远远不够的。政府每年还要拿出大量钱钞,支付军官俸禄、怯薛岁币、赏赐军功以及边备与战争费用。政府为屯田军人提供牛具、种子,组织武器生产,赈济贫乏军人,抚恤死亡将士家属等,也要计入军费开支。军费开支一般占朝廷财政收入的/或/以上,是元朝政府的一个沉重经济负担。
为了保证军队的通信联络,元朝政府建立了完善的站赤(驿传)系统。驿站设置以大都为中心,通往全国各地。各站都备有马匹和粮食、肉食,备来往的信使使用。此外,还有急递铺,用来往返递送紧急军情公文。
军事法规
元代的军事法规,既保存了相当多的蒙古传统,又吸收了前代封建王朝的许多原则规定,形成一种混合的体制。军人的服役办法,军官的职责和奖惩,军队的纪律,以及军事法令的执行和监督,是军事法规的主要内容。军官的考核标准是“治军有法,守镇无虞,甲仗完备,差役均平,军无逃窜”;军官不许擅自离职,违者治罪。军队纪律分为群众纪律和战场纪律,有很多具体规定,如不得随意牧放牲畜践踏农田,作战时临阵逃脱处死,同在一个作战单位的人也要受罚,等等。军法的执行,原来由军队自身负责。忽必烈改革军政后,从中央到地方的监察机构对军官的不法行为也实行监督。士兵犯法,由所在军府核实情况后向上级机构申报处理意见,批准后方可实施处罚;如果事关民间百姓,还要与地方官府合审。由于军官享有种种特权,军事法规实际上不能严格实行。到了元朝中期,军律松弛,军纪涣散,已经成为普遍的现象。
明朝军制
军事指挥系统
明朝建立后,明太祖朱元璋及其继承者大力强化封建专制中央集权的统治。因此,进一步加强皇权对军权的控制,是明代军事指挥系统的一个显著特点。
明初仿照宋元的枢密院制度,在中央设大都督府作为最高军事机构,节制内外诸军,“凡天下将士兵马大数,荫授迁除与征讨进止机宜皆属之”。洪武十三年(),出于加强皇权的需要,明太祖下令改大都督府为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分领在京和在外各都司卫所。同时,又设立兵部,作为朝廷执政机构的六部之一。五府只管军籍和军旅之事,而人事、调遣和政令发布之权则移交兵部,“凡武职、世官、流官、士官袭替、优养、优给”,各府移文兵部请选,“都司卫所首领听吏部选授”。遇到战争,天子命将充总兵官,兵部签发“出兵之令”,调卫所军领之,“既旋则将上所佩印,官军各回卫所”。这样,明朝的军事就由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共同管辖,“兵部有出兵之令,而无统兵之权,五军有统兵之权,而无出兵之令。”两个机构“合之则呼吸相通,分之则犬牙相制”,便于皇帝的操纵和控制。但到永乐年间,五府实权“尽归之兵部,所谓五都督者,不过守空名与虚数而已”。明朝中后期,兵部尚书或侍郎有时可提督或协理京营戎政,直接掌握京营训练,五府官实际上变成了一种虚衔。
在地方,起初在各省府设立都卫,洪武八年()改为都指挥使司。各都司设都指挥使人,作为地方的最高军事长官,掌一方之军政,各率其卫所隶于五府,同时听命于兵部。明初各省都指挥使与布政使、按察使“并称三司,为封疆大吏”,且品级、地位也比布、按官高,威权甚重。但在对内对外的战争中,明廷照例派都督府官或公、侯、伯出为总兵官,事后还任。“后因边境多事,遂留镇守”,临时派遣的总兵官变为定设的官员,形成了镇戍制。接着,在内地的军事要害地区也派总兵官镇守,独任一方之军务。都指挥使的地位因此日益下降,逐渐变成总兵官的下属。洪熙元年(),明廷为加强对武臣的控制,又派文臣“于各总兵官处整理文书,商榷机密,于是有参赞参谋军务,总督边储”。宣德(—)和景泰(—)以后,朝廷派往地方的巡抚和总督逐渐变为定设的官员。巡抚往往加有提督军务或赞理军务、参赞军务的名义,总督更拥有总督文武、自总兵巡抚而下皆听其节制的大权,不仅地方的都、布、按三司归其管辖,连总兵官亦须听其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