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接到七八分满的时候他高兴地把水袋拿到嘴边想把水喝下去就在
当水接到七八分满的时候,他高兴地把水袋拿到嘴边,想把水喝下去。就在这时,一股疾风猛然把水袋从他手里吹了下来,将水洒了。成吉思汗又急又怒,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爱鹰搞的鬼。他非常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拿起水袋继续接水。
当水再次接到七八分的时候,又有一股疾风把水袋弄翻了,原来又是这只鹰。成吉思汗非常愤怒,于是,他一声不吭地拾起水袋,再次从头开始接水。当水再次接到七八分满的时候,他悄悄取出尖刀,拿在手中,然后把水袋慢慢地移近嘴边。老鹰再次向他飞来,成吉思汗迅速拿出尖刀,把鹰杀死了。
由于他在杀掉鹰的时候,注意力过分集中,疏忽了手中的水袋,水袋掉进了山谷里。成吉思汗无法再接水喝了。不过他想到既然有水从山上滴下来,那么上面也许有蓄水的地方,很可能是湖泊或山泉。于是他忍住口渴,用力向上爬,终于攀上了山顶,发现那里果然有一个湖泊。
成吉思汗兴奋极了,立即弯下身子想要喝个饱。忽然,他看见湖边有一条大毒蛇的尸体,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飞鹰救了我,它刚才打翻我的水袋,使我没有喝下被毒蛇污染的水。”成吉思汗知道自己错了,他带着自责的心情,忍着口渴返回了帐篷。从此以后,他就学会不再由于他人的冒犯而做下错事。这使成吉思汗避免了很多错事,给他的宏图大业带来了莫大的帮助。
士议之不可辱者,大之也。大之则尊于富贵也,利不足以虞其意矣。虽名为诸侯,实有万乘,不足以挺其心矣。诚辱则无为乐生。若此人也,有势则必不自私矣,处官则必不为污矣,将众则必不挠北矣。忠臣亦然。苟便于主利于国,无敢辞违,杀身出生以徇之。国有士若此,则可谓有人矣。若此人者固难得,其患虽得之有不智。
士议定的原则,把不受辱作为最重要的原则。不可辱重要到比富贵更值得尊重,利益也不足以动摇他的意志。虽然名义上是诸侯,实际上拥有万乘的实权,也不足以动摇他的心志。若是受到了侮辱,就没有生存的乐趣了。若有这样的人,得势时一定不会谋取私利,当官时一定不会贪污,率领众人作战时一定不会败逃。忠臣也是这样的。若是有利于君主和国家,不会推辞用献身来保卫国家和君主。国家若有这样的士,就可算得上有人了。像这样的人固然难得,可最可悲的是得到了却不知道他是贤能的人。
吴王欲杀王子庆忌而莫之能杀,吴王患之。要离曰:“臣能之。”吴王曰:“汝恶能乎?吾尝以六马逐之江上矣,而不能及;射之矢,左右满把,而不能中。今汝拔剑则不能举臂,上车则不能登轼,汝恶能?”要离曰:“士患不勇耳,奚患于不能?王诚能助,臣请必能。”吴王曰:“诺。”明旦加要离罪焉,挚执妻子,焚之而扬其灰。要离走,往见王子庆忌于卫。王子庆忌喜曰:“吴王之无道也,子之所见也,诸侯之所知也。今子得免而去之,亦善矣。”要离与王子庆忌居有间,谓王子庆忌曰:“吴之无道也愈甚,请与王子往夺之国。”王子庆忌曰:“善。”乃与要离俱涉于江。中江,拔剑以刺王子庆忌。王子庆忌捽之,投之于江,浮则又取而投之,如此者三。其卒曰:“汝天下之国士也,幸汝以成而名。”要离得不死,归于吴。吴王大说,请与分国。要离曰:“不可。臣请必死!”吴王止之,要离曰:“夫杀妻子,焚之而扬其灰,以便事也,臣以为不仁。夫为故主杀新主,臣以为不义。夫捽而浮乎江,三入三出,特王子庆忌为之赐而不杀耳,臣已为辱矣。夫不仁不义,又且已辱,不可以生。”吴王不能止,果伏剑而死。要离可谓不为赏动矣,故临大利而不易其义;可谓廉矣,廉,故不以贵富而忘其辱。
吴王想杀王子庆忌而没有人能够杀了他。吴王很难过。要离说:“我能。”吴王说:“你怎么能?我曾经用六匹马把他追逐到长江上,也没有赶上他;用箭射他,他左右的人都被射中了,就是不能射到他。现在你拔剑举不起手臂,上车又不能登踏在车前的横木上,你怎么能?”要离说:“士怕的是不勇敢,怎么怕不能?大王若是能助臣一臂之力,我一定能。”吴王说:“好。”第二天早上,吴王加罪于要离,逮住了他的妻子和儿女,把其烧死,把骨灰撒了。要离逃跑了,去卫地见王子庆忌。王子庆忌高兴地说:“吴王无道,你是看见的,诸侯也都知道。现在你能逃脱离开他也好。”要离和王子庆忌相处了一段时间,对王子庆忌说:“吴王实在太残暴了,请让我与您一道夺取他的国家。”庆忌说:“好。”就和要离一起渡江。走到江水中心,要离拔剑来刺杀庆忌。王子庆忌抓住要离的头发,把他扔到江中,要离浮起来王子庆又投他进去,如此再三。最后说:“你是天下的国士,还好你成就了自己的名声。”要离没有死去,回到吴国。吴王非常高兴,请求把国家分给要离。要离说:“不可,我一定得死。”吴王阻止他,要离说:“杀掉妻儿,把他们焚烧扬灰,是为了便于行事,我认为这不仁德。为了过去的主人而杀新的主人,我认为这不义。抓住头发浮在江中,三入三出,这是王子庆忌给我的赏赐不杀我,我认为这是侮辱。我不仁不义,又受到了侮辱,不可以再生存下去。”吴王阻止不了,要离果然用剑自杀。要离可以算得上是不为赏赐而心动的人,所以面对大的利益而不改变气节;可以算得上廉洁,由于廉洁,所以他不因为富贵就忘掉耻辱。
卫懿公有臣曰弘演,有所于使。翟人攻卫,其民曰:“君之所予位禄者,鹤也;所贵富者,宫人也。君使宫人与鹤战,余焉能战?”遂溃而去。翟人至,及懿公于荣泽,杀之,尽食其肉,独舍其肝。弘演至,报使于肝,毕,呼天而啼,尽哀而止,曰:“臣请为襮。”因自杀,先出其腹实,内懿公之肝。桓公闻之曰:“卫之亡也,以为无道也。今有臣若此,不可不存。”于是复立卫于楚丘。弘演可谓忠矣,杀身出生以徇其君。非徒徇其君也,又命卫之宗庙复立,祭祀不绝,可谓有功矣。
卫懿公有一个大臣叫作弘演,出使在任所。翟人攻打卫国,卫国人民说:“君主赐给爵位俸禄的是仙鹤,富贵的是宫中的人。君主让宫中的人和仙鹤去打仗,其余的怎么会打仗?”于是溃散离开了。翟人来了,在荣泽赶上了懿公,杀了他,吃光了他的肉,只留下了他的肝脏。弘演来了,向肝脏报告了出使的事情,完毕后,哭天喊地,极尽哀悼才停止,说:“我请求做您的外衣。”于是自杀,先将自己腹内的脏器拿出来,将懿公的肝脏装进去。桓公听说这件事说:“卫国的灭亡,是由于国君的无道,现在有这样的大臣,不能不存活下去。”于是又在楚丘设立了卫国的宗庙。弘演可以算得上忠诚了,舍生忘死地追随他的君主。他不只是为君主殉葬,还使卫国的宗庙得以重建,祭祀没有断绝,可算得有功劳了。
士人可以贫困,可以不得志,唯独不可以受到侮辱。受到侮辱的士人一般都会采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保全自己的名誉,那就是死。
要离刺杀王子庆忌,王子庆忌抓住要离的头发,把他扔到江中,浮起来又投进去,如此再三,这是对一个士人最大的侮辱,所以,要离以死来洗刷自己的耻辱。卫懿公的大臣弘演在自己的君主死后,国家也灭亡了的时候,还不忘记自己的职责,把自己的内脏拿出来,将自己君主的肝脏装进去,这就是忠心的大臣所做的事。
范雎忠心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