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服之服重者则易轻者也案麻绖重于葛绖故以上所记兼服皆用后丧之
兼服之服重者,则易轻者也:案麻绖重于葛绖,故以上所记兼服皆用后丧之麻腰绖易前丧之葛腰绖。斩衰变换丧服后的葛腰绖,与齐衰新丧麻腰绖的粗细相同;齐衰变换丧服后的葛腰绖,与大功新丧麻腰绖的粗细相同;大功变换丧服后的葛腰绖,与小功新丧麻腰绖的粗细相同;小功变换丧服后的葛腰绖,与缌麻新丧麻腰绖的粗细相同。前丧的葛绖与后丧的麻绖相同就可以兼服前后丧之绖,兼服前后丧之绖,就是用后丧的重绖替换前丧的轻绖。
三年问第三十八
三年之丧何也?曰:称情而立文,因以饰群别 、亲疏、贵贱之节,而弗可损益也,故曰“无易之道”也。创巨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迟。三年者,称情而立文,所以为至痛极也。斩衰,苴杖,居依庐,食粥,寝苫,枕块,所以为至痛饰也。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 ,哀痛未尽,思慕未忘,然而服以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也哉?饰群别:饰,谓章表之。群,谓亲之党。
二十五月而毕:这是就大祥祭除服而言(参见《丧服小记第十五》第19节)。服三年丧是为什么呢?回答说:这是适应人情而制定的礼,藉此来表明亲属与外人、亲近与疏远、尊贵与低贱的界限,而不可以增减,因此说是“不可改变的制度”。创伤严重的恢复的天数长久,痛苦厉害的痊愈得迟。服三年丧,是适应人情而制定的礼,用以表现人的极度哀痛。穿不缝齐毛边的丧服,拄黎黑色的杖,住依庐,吃稀饭,卧草苫,枕土块,用以作为极哀痛的表现。服三年丧,二十五个月结束,哀痛之情还未表达尽,还不忘思慕亲人,然而服期以此为限断,这不是表示送死者有终止的时候,恢复正常生活的时间有节限吗?
凡生天地之间者,有血气之属必有知,有知之属莫不知爱其类。今是大鸟兽则失丧其群匹,越月逾时焉,则必反巡,过其故乡翔回焉,鸣号焉,蹢蹰焉 ,踟蹰焉,然后乃能去之。小者至于燕雀,犹有啁噍之顷焉 ,然后乃能去之。故有血气之属者,莫知于人,故人于其亲也,至死不穷。蹢蹰:同踯躅。
啁噍:犹啁啾,鸟的鸣声。凡生存在天地之间的,有血气的生物就一定有知觉,有知觉的生物没有不知道爱自己同类的。现在的这些大鸟兽丧失了自己的同伴,过了些时月,就一定会返回来巡视,经过它们的故乡就要飞翔盘旋,鸣叫哀号,徘徊又徘徊,然后才能离去。小到燕雀,还要〔对死去的同伴〕鸣叫一阵,然后才能离去。因此有血气的生物,没有比人更有知觉的了,所以人对于自己的父母,思念之情到死也没有穷尽。
将由夫患邪淫之人与 ,则彼朝死而夕忘之,然而从之,则是曾鸟兽之不若也,夫焉能相与群居而不乱乎?将由夫修饰之君子与?则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若驷之过隙,然而遂之,则是无穷也。故先王焉。为之立中制节,壹使足以成文理,则释之矣。患:是“愚”字之误。将由着那些愚陋而邪僻淫乱的人吗?那他们早晨死了亲人到晚上就遗忘了,然而由着这种人,就是竟连鸟兽也不如了,那怎能相互居住在一起而不淫乱呢?将由着那些讲究自我修养的君子吗?那么服三年之丧,服够二十五个月而结束,还觉着时间快得就像马驰过缝隙,然而由着他们的心情,就要无限期地为亲人服丧了。因此先王为人们确立折中的标准作为节制,使人们一到足够符合礼义,就除去丧服。
然则何以至期也 ?曰:至亲以期断。是何也?曰:天地则已易矣,四时则已变矣,其在天地之中者,莫不更始焉,以是象之也。然则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尔也,焉使倍之故再期也 。然则何以至期:案谓三年之义如此,则何以有降至于期者呢?期,谓为人后者,父在为母所服。为人后者,即过继给别人做后继人的人,为其亲生父母则服齐衰不杖期。